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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2024-12-31
车轮滚滚 七十年代的日子之"车轮滚滚"
七十年代的日子之"车轮滚滚"
七十年代有一部电影叫《车轮滚滚》,说的是淮海战役中支前民工推着独轮车给解放军送粮食的故事。今天我的这篇琐记,不是介绍这部电影,而是想和大家一起回忆一下七十年代的自行车、三轮车、马车、汽车、火车的点点滴滴。
七十年代的中国是自行车的王国。城市里几乎家家都要有一辆自行车,最大的牌子是飞鸽和永久,还有几个杂牌的,好像有个飞鹰,叫什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。自行车分加重和轻便两种规格,载人载物都得靠它,比如送孩子上学,拉病人去医院,去粮店买米买面,等等。
当时的自行车俗称“大件”,结婚三大件有好几种版本,但每一种版本里都少不了自行车。之所以被称之为“大件”,首先是价格高,一般都得一百多元。其次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,如飞鸽、永久之类的名牌,是要凭票购买的。获得这个票的正常渠道是单位发,但不知多长时间能摊到一张票,一些单位都是采取抓阄或按工龄排队的方式来分配的。除此之外的渠道就是走后门了,当时谁能搞来一张自行车票,意味着不一般的神通和地位。
买自行车是一件大事,修自行车也是个不小的事。车把歪了、链子掉了、车胎坏了等,都是常见的毛病。车把歪了是小事,自己就能正过来。我们现在仍然说的口头语“关键时刻掉链子”,就是来自那时的生活。一般的掉链子自己就能摆置,但如果是因为链子过长而经常掉,就得找专业师傅去掉几节链子了。补胎是高难度的技术活,操作工艺挺复杂的,记得需要先把充满气的内胎放到盛满水的脸盆里,找到冒泡的地方也就是漏气的地方,然后用锉刀把漏气的地方磨一磨,然后用胶把一块小皮子粘上去,用嘴吹上一阵子,好像还得用什么重物压上一会儿,才算最后搞定。专业的修车师傅不是随处可见,加上经济上的原因,一些人家的男主人就自己学修车,记得当时爸爸就能够补胎,挺让人佩服的。
大约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我开始学骑自行车了。学骑自行车是一个渐进的过程,因为个子小,一开始学的是把腿伸进车架里侧着骑,这种骑法当时有个专有名词,是什么记不得了。后来长高了些,就变成了跨在车梁上身子左右摇晃地骑,但还坐不到座位上。再后来才是正常的骑。学骑自行车也是一个危险的过程,摔跤是免不了的,有一次我甚至摔晕了过去,怎么被爸爸带回家的都不知道了。学骑自行车还是一个大人受累的过程,一开始全靠爸爸扶着,慢慢的变成半扶着,然后是彻底撒开手。
三轮车都是单位的,出现在家庭生活中主要在两个场景下,一个是买煤,一个是搬家。买煤是件大事,煤场是不管送的,得靠自己把一块块蜂窝煤搬回家去。搬家的机会不多,偶尔遇上了三轮车也是离不开的。有时借不到三轮车,就只能用架子车了。
马车当时是很多见的,所以“马路”这个词在当时还算是名副其实。每天上学和放学的路上,我们都会把偷偷爬到马车车厢后面搭个便车,作为一种有趣的游戏。有时遇上脾气暴躁的车老板,一鞭子甩过来在我们头上炸响,这个游戏就更刺激了。
汽车主要是公共汽车,单位的小车很少,带着帆布棚子的北京吉普就是很牛掰的好车了,小轿车就是豪车了,偶尔马路上跑过一辆小轿车,是要被孩子们关注半天、议论半天的。
火车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坐,坐过火车的孩子是见过世面的孩子。当时的火车一律是蒸汽机头,“呜呜”叫着冒着黑烟的那种,遇到顶风而行的时候,开一会儿车窗就是一脸黑,真正风尘仆仆的范儿。车厢都是绿皮的,分快车和慢车两种。卧铺大家基本没见过,软卧更是只在传说中。当时坐火车没座位是常态,车厢的走道里都是席地而坐的人。有时火车到站了因为人太多干脆就不开门,任由车下的旅客哀求或叫骂,列车员都不为所动。
火车开得慢,路上时间长,所以那时坐火车一般是要自备“干粮”的。馒头咸菜鸡蛋是常见的,花生苹果是常有的,烧鸡是偶尔能看到别人吃的,这个别人一般都是国营企业的业务员之类的,有出差补助支撑着“穷家富路”的生活。
现在想来,那时的车厢里真可谓烟火气十足了。